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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美豪放词|王安石《桂枝香 · 金陵怀古》

来源:未知 编辑:网络 时间:2022-09-24
导读: 【清】王夫之 斜月横,疏星炯,不道秋宵真永。声缓缓,滴泠泠,双眸未易扃。 霜叶坠,幽虫絮,薄酒何曾得醉。天下事,少年心,分明点点深。 《更漏子》始见于花间派鼻祖温庭筠的词集,现存《更漏子》词六首,大概是除了《菩萨蛮》外最令温氏频加光顾的词牌。

【清】王夫之

斜月横,疏星炯,不道秋宵真永。声缓缓,滴泠泠,双眸未易扃。

 

 

霜叶坠,幽虫絮,薄酒何曾得醉。天下事,少年心,分明点点深。

 

 

《更漏子》始见于花间派鼻祖温庭筠的词集,现存《更漏子》词六首,大概是除了《菩萨蛮》外最令温氏频加光顾的词牌。其中一首尤为著名:

 

 

玉炉香,红烛泪,偏照画堂秋思。眉翠薄,鬓云残,夜长衾枕寒。

 

 

梧桐树,三更雨,不道离情正苦。一叶叶,一声声,空阶滴到明。

 

 

音韵委婉回环,词句婀娜婉丽,写夜长不寐、卧听雨漏的闺情丝丝入扣且精细入微,温庭筠可谓开风气之先,此后的《更漏子》也多围绕闺情展开。李后主便有一首同名之作,神致楚楚、艳骨姗姗,置入温词中足以乱真:

 

 

金雀钗,红粉面,花里暂时相见。知我意,感君怜,此情须问天。

 

 

香作穗,蜡成泪,还似两人心意。珊枕腻,锦衾寒,觉来更漏残。

 

 

虽足乱真,然老调常弹,便缺少了一份新鲜的感动。温李二人所制《更漏子》不脱本意却尽从小处着眼,春蚕作茧、柔情羁勒,虽称匠心别具,可惜终无高格。难道《更漏子》便只能如此写来吗?有没有另外一路写法?当然是有的。船山(王夫之自署船山病叟)的此首《更漏子·本意》一扫世俗儿女之态,为独辟蹊径之作。观船山之《更漏子》,犹若见到一个玉山清朗、高情远志的好男儿从愁思脉脉、脂光粉融的蛾眉队里走出,真有一种耳目一新、豁然开阔之感。

 

 

“斜月横,疏星炯,不道秋宵真永。”首句令人想起《诗经》中的《小雅·庭燎》篇:“夜如何其?夜未央。”然而相似的只在夜之深度。明月横斜,疏星熠亮,秋宵如年,怎生打发?《小雅·庭燎》却全无这种郁结怅惘,且看它喜滋滋地接以下句:“庭燎之光。君子至止,鸾声将将。”《庭燎》一诗中的深夜是飞扬灵动的,因为它表现的是一个人君勤政的中兴之世,是盛世之夜,而此词却在一个乱世之夜展开,作者不知道那无穷的黑暗要到何时才能穿透。

 

 

这个秋夜既无“鸾声将将”亦无“鸾声哕哕”,而是“声缓缓,滴泠泠”,更漏之音仿佛浸透到了人的灵魂深处。更漏为我国古代的计时器,“漏壶多为铜制,分播水壶、受水壶两部分。播水壶一般有三个,置于台阶或架上,均有小孔滴水,最下层流入受水壶。受水壶里有立箭,箭上划分一百刻,箭随蓄水逐渐上升,露出刻度,以表示时间”。

 

 

更漏的“缓缓”无形中加长了秋夜的难耐,更漏的“泠泠”越发增重了秋夜的暗寂。难怪词人会因之“双眸未易扃”。扃者,关、阖也,双眼难阖,岂因更漏惊扰而中断了清梦?显然不是。如若只是夜半梦回,则不会有“秋宵真永”之叹。何况真入黑甜之乡,除非突发异响,哪是更漏这样微声缓息的事物所能惊破的?只有失眠者才会将深夜的任何动静扩展放大、听得分明,“唤起两眸清炯炯”,谁在夜间有这种感觉,众人沉睡我独醒,那就不大妙了。

 

 

“霜叶坠,幽虫絮”,真为孤独的极致。叶不愿坠,怎奈风霜逼趁;幽虫啼怨,絮絮更助凄凉。辗转反侧,反侧辗转,难道这个夜晚又将是一个无眠之夜?对付失眠的办法,我们现代人也许会选择安眠药。而古人呢?“拟把疏狂图一醉”,流连杯酒是他们消愁解忧的妙方。然而王夫之却说“薄酒何曾得醉”。愁比酒多,堆积不去,他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心事呢?“天下事,少年心,分明点点深。”“天下事”与“少年心”连筋牵脉,“分明点点深”与更漏的“声缓缓,滴泠泠”遥相呼应。词末画龙点睛,意气遒上。

 

 

王夫之生于明清鼎革之际,立身堂堂,冰清玉烈,其为诗也,“拒姝媚之曼声,振噌吰(chēng hóng)之亢韵”;其为词也,独拥檀心,千古屈子有嗣音。船山少怀大志,十四为诸生,二十入读俊才云集的岳麓书院。与同道挚友管嗣裘、郭风跹、文之勇等结立“匡社”,针砭时弊,议论清发,冀图挽狂澜于危世、救苍生于水火。“忠肝义胆,情见乎词。”船山的制艺之文曾为有司大加赞赏。二十四岁时,王夫之在武昌乡试中以《春秋》试卷夺得头魁,中式举人第五名。

 

 

然而已走过三百年历程的大明王朝已是古道荒荒、落日西斜,还未等到他一展经国志、济世才,亡国悲剧却从天而降了。思怀社稷陵谷,不甘降身辱志,王夫之遂与匡社同侪于衡山举义。因奸细泄密事败,走肇庆投奔南明永历桂王,任行人司行人(行人司掌捧节、奉使之事,船山的这一官职有类外交部官员)。然而永历朝内的党争与倾轧却令船山的复国之梦化作了泡影。当其时,金堡、丁时魁、刘湘客、袁彭年、蒙正发五人以诤诤直谏累犯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王化澄,将五人视为野性难驯的“五虎”,构陷罪名,启动酷刑,必欲诛之而后快。王夫之因为“五虎”辩诬鸣冤,三上疏劾王化澄,几乎祸及自身。幸运的是,他最终只被永历帝以长期休假的形式赶出了朝廷。

 

 

离开政治旋涡后,王夫之栖伏林谷,随地托迹,至晚年才回到家乡衡阳,在石船山下筑了座安身存命的草堂。然而就是在那些流离失所、备尝艰险的日子里,他“启瓮牖,秉孤灯,读十三经、廿一史及朱张遗书,玩索研究,虽饥寒交迫,生死当前而不变。迄暮年,体羸多病,腕不胜砚,指不胜笔,犹时置楮墨于卧榻之旁,力疾而纂注”(王夫之子王敔《姜斋公行述》)。

 

 

他一生著书三百余卷,卷卷系念天下,如日月其光,雷霆其音,松柏其节。时代的选择,将中国知识阶层的精华品质都集中到了船山一人之身。更漏子,明我心。终不负,少年志。

 

 
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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